她果然问了这个问题啊。
“是这样的，我打算做的研究是元素的起源相关。”
“起源吗？行吧。现在的的这方面的研究也挺多的。我倒是有个做到一半的，比如火元素在不同性别身体内的起源差异研究。”
看起来，她想象的起源还不够“起源”啊！
仅仅是这种等级的起源怎么能满足我！
“呃……可能是更深的。其实没、没关系的，开题报告之前，再填上导师都可以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，感觉在这里试探一下她可能会涉及和星座学的交际会不会好一点？
我可不想她看到我的题目，直接把我的加入研究所的申请书撕了，然后逐出师门。
“这样啊，那我还有点时间能和你好好聊聊。”
“呃……老师，其实，我想要做一点有关星座学交叉的……”
万万没想到，我这段话还没说完，原本靠在试验台上的菲丝，妖冶的异色双眸变得极为犀利，带着杀气盯着我。
“哼，星座学那种完全看不起实验的东西，你也想做？”
她看着我的眼神，就像要把我申请书死了，当场逐出师门。
这这这这这这么严重？！
“我、我只是……有点兴趣。星座、星座学嘛，你看，一般小男生不是最喜欢对着星盘算来算去吗？”
我说的都有些心虚。
“那就好。我很讨厌的某个人就是个会把星座学挂在嘴边的，一听到这个词我就来气。”
这么恐怖？！
而且……“某个人”？她口中的这个人，该不会是……在图书馆深处观星的露娜老师吧？
姐妹两的关系恶化到这个程度？
那……那我的论文可怎么办啊？！
这听得我冷汗直冒。
“好吧，你刚来，也不知道规矩。而且我也没有上一届的学生能教你规矩。那我就在这里说明白了。在这个研究所一天，就不允许提到星座学，这是绝对的禁忌。哼，这名词我听不到也就心不烦了。”
这仿佛给我当头一棒，冷汗直冒。
“啊？你怎么又出汗了？这空调已经开得够低了啊。”
“没、没事。老师……我们……我们继续说？”
她又回到了平时的状态，靠在了试验台上，眼睛却看着实验，显得非常随性。
“说到什么来着？哦，聊一聊你的开题报告。”
她嘴角露出笑容，挺大大咧咧的。
“没事，我培养学生向来都是依着学生性子——啊啊，虽然我上次培养学生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。本来还有几个毕业生，也被分到其他老师那里去了。”
“是……是那个出名的你性骚……”
“嗯？你想说什么——”
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，我打住了。
本来想从她嘴里面套一点有关性.骚扰的那个学生的事情，但似乎触及到了她的逆鳞，这个谈话不得不中断。
呜，我可不想再被她狠狠瞪一次了。
我今天是不是在菲丝老师的雷区蹦迪啊。
我错了我错了，我不该在这种时候玩起扫雷游戏的。
“没、没什么。我……我只是在担心，自己到底能不能……能不能胜任菲丝老师的学生呢？因为、因为有过一些调查，菲丝老师之前的学生都挺强的，老师的标准也非常严格呢。”
“啊，这个不用担心。我虽然很久没带过学生，但是我和你说啊，我无敌的考察学生的能力可是一点都没有变弱。我可是很自豪的，以前还能招学生的时候，我考核那些保研报名的学生，可是老师中数一数二的一绝。”
“啊……是、是吗？”
她拍了拍值得信赖的胸脯，我眼睛看到了浪潮汹涌。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？学校的系统啊，是可以查到学生成绩的。老师也有权限，虽然大多数老师都嫌弃麻烦。”
我的心跳开始加快，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。
“我特地查了最基础的那几科——我和你说，越是基础的学科，就越能看出这个学生的能力。我看了你的，元素学基础和星座学基础居然都是A+，了不起啊。”
噔噔咚。
“不过嘛，这个成绩也不是很可信。毕竟每年成绩的判卷老师都不太一样。所以为了保险，我还特地去看了试卷。”
噔噔噔噔噔。
看试卷不会露馅……吗？
“那个试卷啊，写的真乱。我本来以为你这么娟秀的男生，应该也和大多数男生一样写的一手好字。没想到试卷计算题的部分还挺放飞自我的。”
这这这这这是什么高情商发言？
不对，我的成绩是伊丝蒂娜和上面的大人物沟通直接改的，这意味着里面的答案肯定是错得非常离谱的那种！
坏了，我在菲丝心里的形象，不会一落千丈吧……？
“但是啊，这仔细一看，里面的计算逻辑相当清晰明白！短短几个字就比别人很多只会学习的男生更清晰地解释了题目，不得了啊不得了。”
菲丝老师赞不绝口，还拍了拍我的肩膀，以兹鼓励。
“有时候，我觉得你们男生就是应该放飞一点，想法天马行空比写字漂漂亮亮重要多了！”
啊？
我开始思考，凭我没上过几节课的大脑和没写过课堂作业的手，真的能写出被她这么夸奖的作业吗？
我怎么觉着我试卷都是交天窗的啊？真的写了这么多东西吗？
“我还专门拍下来了。以后我还有学生，一定要给他们学习学习。”
“那、那个……能不能给我看一下试卷？”
“喏。”
她大大方方地把手机递给了我，屏幕上的确是鬼画符一样的放飞自我的回答。
这一定不是我写的。我要是能编出这么多东西，我应该就不会在这里愁毕业论文了。
但是……等一等……这个鬼画符的字迹……
特别……特别是这几个……这个“证明”的“证”的右边的这个“正”……
这和我被压榨的时候，我每喷薄一次就在我锁骨划上一道的那个“正”字写法一模一样啊喂！
这难道是抛弃了我的那个前任，替我做的试卷？而且还是她亲手写的？这是什么三年半前的伊丝蒂娜突然开始攻击我啊？
我的脑子里，一下子蹦出了那个金发的屑前任，笑嘻嘻地吐舌头，调皮地说“啊？那种东西几分钟就做完了，当然是我给你写的咯，怎么样，老师是不是表扬你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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